琉璃厂书斋开了间茶话室(前言)
落日余晖 人来人往。
今儿的琉璃厂大街比起以往更添了几分嘈杂,而这嘈杂的源头,正是东拐角处的一间不起眼小书斋。说起这书斋老板啊也是个不明事的,这琉璃厂是什么地…京城文人墨客 举子秀才的聚集地 各大店铺哪个不是藏书 拓本 名人字画应有尽有,笔墨纸砚皆为上品。偏偏是这家书斋,外表破落不堪,内里更是空空如也,名人字画没有 拓本新书也无,都是些嫌杂没人看稀奇古怪的旧书不知老板开个什么劲儿。。
“张老板,您这茶话室是个什么。”
“老板,听书喝茶有酒楼茶馆,咱犯不着来您这书斋啊,莫不是生意太差打算改行啦。”
“公子你说笑,我这生意再差也不能和茶肆抢生意不是。此茶话室非比茶话室更非传统吃茶闲聊之处,而是用来排解公子烦心事之处。您有什么不能与他人言说又憋在心中苦闷的话都可来此话室,都可佚名或随意起个雅号写在空白书本之上。”老板说着从一旁桌案上抽出一沓用线串好的麻纸,抖了三抖。
“这,写在书本上有何用,又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去秦楼楚馆找个佳人排忧解闷”
“哎…这位人兄 秦楼楚馆那是能排忧说心事之地,消息八卦可都是从那传出去的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议论纷纷。有说好的有说歹的 :这是背后说人闲话之举大不赞同,也有说能解心中苦闷万一遇上高人指点迷津也说不定。
大家分成几伙争执不休,就是没人进这书斋尝试一二。
“对了,老板这个话室如何收钱啊”
“五两银子便可为其开室,一次进一人留言绝不外传。”
“五两银子这么贵?还就能进一次?散了吧散了吧。”一听价格大家伙儿一哄而散“想钱想疯了。”
“唉,唉,不是一次是开室啊~进来看看书也成啊。”老板见人都散去只能耷拉着身子往回来。“高相,您这招也不好使啊,还是还钱吧。”
高士奇在里屋探出半拉脑袋 “不急不急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
“我看您就是想赖账。”
“…等你挣个大钱,还在乎我这点小的。要我说啊你找……”
“嗐,还是赖账。您都欠多久了,我这小本…”
“老板?人呢”一布衣小童站在门口大喊。
高士奇呲溜一下闪回里屋,还顺手把老板推了出去。
“哎呦,在呢在呢。这位小哥有何事啊?”
“你这话室,真像你说的不会泄密?”
“小哥,我开这话室吃的就是保密的买卖,干嘛自己砸自己饭碗啊。”
“那你又如何保证别人?”
“进我话室者都为心有不快之人,大家心照不宣…谁又会传是非证明自己来过呢,更何况都是佚名笔名谁知道是谁啊…”
“行吧。”小童刚想有人,突然想起一事打算撞撞运气,便问“你这可有关于水利的书,能帮人吵架的吵赢的也行。”
“有有有,您里边请。。”
一连过了几日,书斋照样没人。老板柜台前来回踱步…想着等下次高相来必须把账要回,断不能再让他忽悠了去。
“老爷,您就信小的吧,把心中苦闷倒倒总比憋着强不是。您上回要的教人吵架的书我还是从这寻来的呢。”
“有啥用,还是吵不赢。”
“那不正好,您在这骂他,他也不知道”
前来老爷气势汹汹,一看就是满腹牢骚,大手一挥便让小童付钱。老板赶忙把人引进后院带往偏屋,“老爷,您请。”第一位客人可得伺候好了…老板把门叉好,小童守在外门不叫人靠近,其实也没别的客人了。
屋内,笔墨书本置办齐全,甚至还有一盏尚未点燃的香炉,供客人自我喜好。
比人走到书案前,拿起本子翻开内页,上边写到: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”
嚯,感情我不是第一人啊
“就算为利又怎么了,天下谁人不为利,天下谁人不为钱。钱钱钱还不是得管我要钱,就知道钱,一张嘴就是掏空半个账房。我一管账的容易嘛,我是管钱的不是生钱的。还有那个整天站着说话不腰疼的,除了有张巧嘴还有什么,搬弄是非巧舌如黄…读了几本书都用在欺负我上了。。”洋洋洒洒几十字,可算痛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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